在中国京剧这一百多年的发展进程中,梅兰芳的名字可以说家喻户晓。他的舞台造诣,让京剧旦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搞得连外国人一提咱们中国戏剧,先想到的也是他。至于他的儿子梅葆玖,作为梅派的正统传人,也是分量十足。不过吧,梅葆玖一辈子不算轻松,既无儿无女,还因为李玉刚这位半路出家的歌手,两人私下里闹得挺不愉快,这疙瘩直到他临终都没能解开。
梅葆玖出生在1934年3月29号,地点正是在上海家中,排行在家里老九,也是梅兰芳最小的儿子。说起他老爹,梅兰芳在京剧圈里那真是一尊大神,扮演旦角无人能比,家里头的戏曲味道别提有多浓了。梅葆玖从娃娃起就跟着熏陶,整天耳朵里都是唱腔,用不着教,也会染上这门戏。其实梅兰芳最开始真没打算让儿子继承衣钵,家里儿女多,他希望孩子们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闯出一条新路。只可惜,命运不由人,原本最受梅兰芳疼爱的三儿子梅葆琪小时候去世了,这一下梅葆玖的压力陡然加重。
1944年,梅葆玖刚满10岁,头一回站上舞台,和他老子一块演了《三娘教子》。正赶上抗战还没结束,上海戏迷们盼着梅家父子合体,这票一下子卖得干干净净。梅葆玖虽然新手上场,基础扎实,嗓音亮堂,身段也不赖,整场下来,观众掌声雷动,都拍疼了手。梅兰芳见这小家伙有出息,正式认他当徒弟,亲自把梅派那些绝活一件件教给他。
从这以后,梅葆玖的生活算是彻底被京剧套牢了。这学艺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天天得起大早踩高跷,走得磕磕绊绊摔个跟头那都是家常便饭,摔了还不能歇,得立马爬起来接着练。碰上冷天儿,手脚都冻成紫茄子一样,也得咬着牙顶住。他还向不少名角请教过,像王瑶卿、朱传茗这些都是当时有头有脸的人物,各路行当都要学,比方说青衣、花旦、刀马旦,没有一样能拉下。到了1947年,13岁的梅葆玖才正式算是进了梅兰芳剧团,跟着大部队到处登台,先拿《芦花河》《祭塔》这些传统戏码开练,把基本功一点点儿磨出来。
18岁那年,他跟自家老爸梅兰芳一块演了回《游园惊梦》,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动作柔得跟流水一样,嗓音甜得像蜂蜜,台下的观众都看得移不开眼珠子。后来在《白蛇传》里,他饰演小青,跟梅兰芳演的许仙同台飙戏,父子俩默契得跟一人似的,这事儿在京剧票友里也传为佳话。梅葆玖这一生没别的念想,满脑子都是京剧,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戏比命还要紧。”
梅葆玖一上台,那气场立马就把梅兰芳的神韵给拿捏住了,做每一个动作都特别讲究,细节里藏着门道。扮演《贵妃醉酒》时,杨玉环喝醉的小动作还有那点傲娇劲儿,被他演得分毫不差,水袖一抖,台下观众就觉得贵妃本人站那儿了。再说他演《霸王别姬》里的虞姬,舞剑动作轻飘得像风,眼神里藏着无尽的忧伤,台下的人都忍不住跟着揪心。他的梅派戏在国内本来就很红,1993年还带着梅兰芳剧团去了趟台湾省,各大剧场都满满当当,连那边的报纸都感叹:“梅派艺术,确实名副其实。”
自己登台不说,梅葆玖对京剧能不能传下去这事儿也挺上心。他门下有二十几个弟子,像李胜素、董圆圆、胡文阁这些,都是他亲自教出来的。他常叮嘱徒弟:“学梅派戏,得扎扎实实练,别想省事儿。”2009年,他在两会上提出,要把京剧带进小学课堂,让娃娃们从小见识见识国粹。2012年又建议用动画来普及京剧,希望这样能吸引年轻人关注。他还一点点整理梅兰芳的老影像、手稿出书,生怕老祖宗留的本事断了根。
梅葆玖身上有个性子,对京剧上的事儿特别讲究。在他心里,京剧自有一套门道,无论是唱腔还是身段,哪怕是衣裳的细节,什么地方都不能马虎。梅兰芳还在世时就嘱咐他一句:“京剧可不是随便耍耍,心里得有个敬畏。”这话他一直放在心头,干这一行也照着这个理走了一辈子。
李玉刚跟梅葆玖那还真不是一个路子的。1978年,他出生在吉林公主岭的农村,家里条件也不怎么地,真是穷得咋说都不为过。小时候唱歌成了他的乐趣,干农活时嘴里一直哼着,心里还总盼着能站在舞台上表演。只是家里实在供不起他学艺术,初中还没读完就辍学回家了。19岁,他揣着200块钱就闯去长春,起初也没啥门道,刷盘子、送报纸,哪有活就去,啥苦活累活都干过。
1998年,李玉刚在一家歌厅里打杂。有一天,女歌手临时没来,他就顶了上去,唱了首《为了谁》。他用女声一开嗓,清亮又温柔,台下的人愣住了,紧接着掌声哗哗的。从那之后,他就开始研究反串表演,慢慢地走出属于自己的路。等到2006年,他登上央视《星光大道》,把《贵妃醉酒》《霸王别姬》一唱,京剧那味儿和流行歌曲一搅和,自己动手缝的戏服往身上一穿,人一站那儿,老百姓全看呆了。那一年他拿了个季军,名声一下子传遍全国各地。
李玉刚这路数挺有辨识度,穿得那个花里胡哨,动作大开大合,跟咱们平时见的京剧那份收敛、讲究完全两回事。他2007年在中日艺术交流那个活动上唱了一段《新贵妃醉酒》,2009年又跑到悉尼歌剧院开了嗓,成了第二个能站在那舞台上唱歌的中国人,还把南十字文化金奖也揣兜里了。他的迷妹迷弟基本都是年轻一代,觉得他做得挺带劲,唱得又好看又好听。可京剧圈里的一些老师傅就有意见,觉得他这样属于“弄坏了”京剧味道。
梅葆玖和李玉刚之间的那点儿“不对付”,归根结底还是老派和新派的拉锯战。梅葆玖始终觉得,京剧是门讲究章法的正统戏曲,得一本正经地照着规矩走,马虎不得。李玉刚就不那样想,他想在京剧里加点新花样,让现在的年轻人对这玩意儿感点兴趣。两个人的想法压根儿不在一个频道上,碰头了免不了得掰扯一番。
2009年,央视办了个晚会,这下俩人的矛盾算是公之于众了。当时李玉刚登台演唱《新贵妃醉酒》,一身行头特别抢眼,表演结束后还专门来了一句:“我代表博大精深的梅派艺术,向全国观众致敬!”这话刚落地,台下的梅葆玖当场就变了脸色,压根儿没再坐住,直接起身离场。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消息一下子传开了,大家纷纷议论梅葆玖是真的有点气到了。
为啥火冒三丈?在梅葆玖心里,李玉刚说那句话实在太冒失。梅派艺术是他爹一辈子的心血结晶,他自己更是把这门手艺当成毕生事业,不是啥人都能随口“代表”的。李玉刚没拜过正经师傅,也没花太多时间下苦功夫,唱的还都是改良合成的流行路子,在梅葆玖看来,这哪是京剧啊,顶多可以叫个歌舞表演。他觉得李玉刚拿梅派作卖点,这既没把艺术当回事儿,更谈不上对他爹有任何敬意。
晚会过后,李玉刚自己也明白把话说岔了,写了封信准备赔不是,还让人帮忙送到梅葆玖手里。可惜他没当面向梅葆玖解释,反倒在博客上来了句:“我向历史低头,现实却让我昂首。”这句话听起来像认错,又透着点不认账,梅葆玖见了更窝火,直觉这小伙压根没拿这事当回事。自打那阵子起,梅葆玖没再公开提李玉刚,圈里大家心里都清楚,这疙瘩压根没解开。
事儿过去之后,李玉刚的事业倒真是一路看涨。2010年那张《新贵妃醉酒》成了爆款,2011年又整了个《四美图》在国家大剧院演得有声有色,2012年还登上了春晚,知名度直线上升。不过他在京剧这圈子里始终是个有争议的主儿。有人觉得他把京剧带出了圈,也有人说他唱得四不像。梅葆玖始终没公开为他说过啥好话,甚至连名字都懒得提一句。
梅葆玖这头还是老样子,整天跟剧团四处奔波,教徒弟、整理梅派的资料,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他对京剧的坚持一点没松口,认定了这行得按照老规矩一代代传,不能让不懂行的人随便掺乎。身边的人劝他与李玉刚缓和关系,他也只当没听见,每天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2016年3月31日,梅葆玖正在吃饭,突然呼吸不上来,家里人赶紧把他送进医院,结果医生说是支气管痉挛。昏迷了二十多天,等到4月25日,他还是没能醒过来,享年82岁。梅葆玖离开的消息一传开,整个京剧圈立马炸开了,徒弟们边唱梅派戏边掉眼泪给他送行,台下的票友心里也堵得慌。他这一辈子没留下孩子,心里唯一挂念的就是梅派艺术以后会咋样。
梅葆玖去世之后,李玉刚发了条悼念文章,表达了对梅葆玖的尊重,还说起了自己喜欢京剧的心情。这话一出,也没能让梅家消气。有人说,梅葆玖到走都没原谅过李玉刚,觉得他那套搞法是在糟蹋京剧。梅家那边也一直没公开表态,这事儿就这么一直僵着。
其实后头李玉刚也慢慢改了自己的演出方式,想多往京剧本源上靠一靠,比如在《四美图》里头就添了不少老派元素。只是梅葆玖看来,这样还是打了折扣,他期待的是原汁原味的老传统,而不是那种半生不熟的改编,两人看法一直不在一条线上。梅葆玖一走,这疙瘩也算是彻底结住咯,没机会化开了。
说穿了,梅葆玖和李玉刚闹别扭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文化观念掐架。传承和创新这码事儿,哪有个准头儿?梅葆玖虽说人不在了,可他留下的观念还在影响着这圈子;李玉刚呢,还琢磨着自己的新路子。咱们普通人看热闹也是看,想点门道也是想,毕竟京剧这玩意儿,能一直唱下去才是正经,至于它披的是老戏袍还是新花衣裳,管它呢?
整篇说来说去,其实就想让大家搞明白梅葆玖和李玉刚之间的这些事儿。事实就放在这,没糊弄没添味道,全都按着本来的样子写。梅葆玖那会儿不肯原谅李玉刚,也真不是心胸窄,就是他心里头太把京剧当回事。这种执着到底重不重要,您自己琢磨去。
参考资料
Mei Baojiu (Chinese 梅葆玖; pinyin Méi Bǎojiū) was a Chinese Peking opera singer. Born on 29 March 1934, he was the ninth son of the legendary Peking opera performer Mei Lanfang. Known for his performances in dan (female) roles, Mei Baojiu followed in his father's footsteps and became a prominent figure in the world of Peking opera. Over his career, he contributed greatly to the preservation and innovation of the Mei school (Mei Pai) of Peking opera. Mei Baojiu passed away on 25 April 2016.
Li Yugang(李玉刚)是一位中国著名歌手、演员以及戏曲表演艺术家,1978年出生于吉林省公主岭市。他以在中国古典戏曲(尤其是京剧)和流行音乐融合表演中出众的“反串”(男扮女装)演唱而为大众所熟知。2006年,因参加《星光大道》节目获得全国总决赛季军,迅速走红。他演绎的《新贵妃醉酒》《貂蝉拜月》等节目在网络和舞台广获赞誉,凭独特的中性嗓音和富有东方美学的舞台风格吸引了大量粉丝。不仅如此,李玉刚还担任过多台晚会主持和嘉宾,逐渐成为中国当代艺术的代表性人物。
Mei Baojiu,这位举世闻名的京剧表演艺术家,在82岁时去世。他是梅兰芳的儿子,以精湛的旦角表演技艺和对传统京剧的独到诠释广受敬重。多年来,他不仅继承了梅派艺术精髓,还在传承和创新中为京剧的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深得戏迷和同行的喜爱。
梅兰芳的儿子梅葆玖,曾经想收李玉刚为徒,李玉刚却因为一句话说得不合适,两人从此有了隔阂,梅葆玖直到去世也没能释怀。
李玉刚当初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原本梅葆玖挺看重他,打算把他收为徒弟,结果李玉刚随口说出一句话,让梅葆玖心里一直梗着,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尴尬,直到老人家去世,心结都没能解开。说出来其实挺无奈,李玉刚那句话被梅葆玖听着刺耳,觉得对老一辈京剧传承没足够尊重,这才让师徒缘分彻底错过了。
“跳梁小丑”这个标签让李玉刚从高处摔得不轻,外界已经不给他留情面。梅葆玖更是放话,打死都不原谅他。
梅葆玖提议在小学开设京剧课程
梅葆玖建议用动画形式推广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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